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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 觅觅寻寻声渐渐(14)

十一 觅觅寻寻声渐渐(14)

[回到现在,某小区内,家人]

早苗站在这扇门之前,只有她自己一个。麟和堇子都在楼下等着。

她多么希望父母已经把家搬走了,又希望没有;她希望他们一起出去了,又希望所有人此时都在家;她简直想立刻扑到他们的怀里,却又想立刻掉头逃走……

在大纠结与煎熬的挣扎中,她抬起发抖的手,按响了门铃。

清脆的铃声仿佛审判的大钟……

“谁呀?”听到母亲久违的声音,早苗的眼泪一下便憋不住了。吱的一下,门扉打开,早苗与母亲正好直接四目交会。

“啊!你——”她母亲大吃一惊,向后退了半步,双手捂嘴,泪水立刻滚滚而下。

“妈妈。”早苗满眼泪光,喉头发涩,“是我,早苗,您的苗苗。”

“嗯?是谁?”父亲拿着电视遥控器凑过来,看到门口的早苗,却忽然暴怒了起来,抄起一旁的扫把杆子,戳着早苗的鼻尖,吼道:“你给我滚!东风谷家没你这种不肖逆女!”

“爸爸!”早苗赶忙道,“我……”

“你疯了你!”母亲去抢那扫把杆,“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了,你又赶她做什么!”

“当初是她自己不要这个家的!现在却又有脸回来,——这就可见是一个谬种!我当初就不该生她这个白眼狼!快滚!”父亲气得脸红脖子粗,一把将门摔上。

早苗呆滞地立在门外,母亲的哭声隐隐从门缝中透了出来。她扑通跪地,趴在自家门上,低声抽泣。

不知哭了多长时间,早苗的肩膀忽然被拍了几下,她转过头,透过迷蒙的泪眼,看到麟蹲在她旁边。“好啦,不要再哭了。”麟的神色有些复杂,“你爹娘如果不是爱你至深,何至于做出如此过激的举动?你好歹还有机会见到爹娘,有些人可连爹娘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……比如我。”声音低了下去。

“你父母待你已经算温柔了。”堇子接话道,“有一次我在外面待了一个星期没回家,我爸气得拿了一把菜刀追我砍了四条街——他是真敢砍啊!”

早苗缓了一会儿,擦擦眼泪,站起来轻声道:“我们走吧。我本不该打扰他们的。”

三人回到车上,堇子问:“你既然也算孝顺,为何当初还要进那大结界去?倒不如就平凡地在外界过了一生,也好过当一个人们口中的‘抛弃父母兄弟,荒废学业,不知去了哪里鬼混’的不肖女儿。”

“不!”早苗坚定地摇摇头,“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三年前的那个决定,就算到现在也一样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神奈子大人和诹访子大人在外界是最关心我的几人之一,我爸妈经常外出工作,我便就住在守矢神社里,她们两个对我的照顾比我亲生父母还要多些……我实在不能让她们单独处于险境之中。”

“险境?幻想乡还成险境了?”麟笑道。

“当时谁知道幻想乡里面什么样啊!再说了,如果没有我替她们四处收集信仰,就算到了幻想乡中,她们也同样会消失的!”早苗道,“刚入幻想乡的时候,我去找灵梦生事,也是出于这个 原因……”

“你一走了之倒好,空让全班同学替你提心吊胆。”麟道,“要不是我正好也是幻想中人,便穷尽了一辈子,也找不着你去了什么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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